迟到许多年冯焕结局?
韩愈所作《送文畅师北游》“此心如古井,无地起涛澜。……僧腊高予别,艺文闲久删,……”诗中不仅赞扬文畅禅师道心坚定,而且提到他因“僧腊”高而疏于文笔了,由此推断,文畅至少比韩愈年长。那么,如果说韩愈三十多岁时,与元和在洛阳相识,文畅大概已过40了吧,当二人回到长安后,又已过了5、6年,则文畅年龄应有五十开外。因此,据“冯焕”的行为表现推断,“冯焕”应是文畅的弟子辈。
那么,在韩愈、孟郊作诗的10年之后,那位“冯焕”怎样了呢?《全唐诗话》又有一段记载:“……会昌甲午岁,有商客卢慎之,以风静挂席,夜久月落,水黑不见,误触山石。……有神诉之云:‘吾为冯焕耳,因游衡岳,遇僧文畅,与之谈说,爱其清苦,因助其钱帛,以筑室修道。彼不知等差,每书云:冯焕上人。吾实商贾,为此见鄙。’卢又诘云:‘汝但为钱,以济高士,何用挂名?徒有知觉,终归蠹朽。’其神不报。卢既达江楚,访文畅,乃问其平昔所为,具云有冯焕助其营屋。卢乃具前事白之曰:‘何不报称其助,而以“上人”二字鄙之?’畅怅然久之。”
从这段话里,我们知道:卢慎之因船舶触礁,遇上了“冯焕”,经双方交涉,卢慎之责怪“冯焕”不该为金钱而图名声,致使其“终归蠹朽”;“冯焕”无言以对。到了江楚,卢慎之遇到文畅禅师,说起文畅曾有冯焕助钱筑屋之事时,不觉忿忿不平,认为文畅写信中称冯焕为“上人”,有失商人身份而“鄙之”。读此,令人有荒唐之感,文畅禅师何以与“终归蠹朽”的冯焕相交呢?而令文畅禅师更不解的是:商人冯焕为何千里迢迢远涉蜀道,又不惜费时长久去见他?
韩愈之友、著名诗人李贺有一首题为《南山田中行》的五古,云:“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,……男儿玉关头,女子荆门里。何如道原上,永谢逍遥子。”其另一首五绝《南园》诗有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。”两首诗表明了他对建功立业的渴望。那么,不妨大胆推测,诗人李贺有可能是“冯焕”的化名。